會花比較多篇幅描寫沈惜,一來是因為沈惜是原創角色,需要更多描述才能豐滿這個角色,大家也才能更了解她這個人以及她的想法
二來是為了之後劇情鋪梗
花兒爺不是個能輕易打開心房的人,所以沈惜自然得辛苦些,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鼓勵

求看求評求回覆,謝謝賞文的大家^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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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個月中,如果連同沈惜偷跟的那一次也算進去的話,他們才去過兩個墓,但吳邪就已可以判斷,沈惜的確算是一個可靠的同伴,她倒斗經驗是少,但對危險狀況卻很能應變,且沈惜在關鍵時刻看得相當明白,會根據情況做出取捨,這是她給吳邪的感覺。

怎麼說呢?因為上次徒勞無功,他們又去廣西的另一個古墓,再次找尋關於鬼王鑰的相關資訊,結果碰上另一夥盜墓同行,有了上次跟老癢的經驗,吳邪深知死人要防,活人更要防,他提醒沈惜須要特別小心,沈惜笑笑答應他,結果當真應驗吳邪的預感,這群人比上次涼師爺那群更狠,竟打算在他跟沈惜等人解開機關後,將他們暗算留下來殿後擋機關。

對方人數四人,而且是四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,而自己這邊除了沈惜,加上一個看起來是而實際上也是弱雞的夥計,怎麼看都很難有勝算,沈惜在那時後卻作出了相當讓人驚訝的反應。

也不知道沈惜用了甚麼方法,在那一瞬間火把突然全滅,一下子黑暗籠罩,在場的眾人全都有一瞬的驚愕,沈惜就趁著這時候,依著熄光前對眾人位置的記憶,迅速的開了一槍,當下對方領頭的慘叫倒地,那槍後座力相當大,沈惜開完一槍,並無法接連開第二發,而子彈發射時火光相當刺目,那一瞬間又可大概看到眾人所在的位置,對方剩餘三人大吼著朝沈惜撲去,吳邪一看情況不妙想幫忙,可在黑暗中他也不敢開槍,怕誤中沈惜,對方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,怕打到自己人,於是一群人就這樣乒乒乓乓打作一團,不斷有叫娘喊罵的聲音飆出。

吳邪拼死命拖住一個人的腳,可能是有著之前那許多歷練,力氣強了些,那人想用力踹卻動彈不得,想用手打又打不到,兩人就這樣糾纏著,黑暗中自己這邊夥計的叫聲特別淒厲,好像是挨了許多重手,卻聽不見沈惜的半分聲息,也不知道怎麼了,吳邪不禁有些擔心,好在這樣的情況並不會維持太久,只聽得兩聲慘叫,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,隨即又是一聲慘叫,自己跟被拖住的那個人都搞不清楚狀況而愣住不動,又待得片刻,突然眼前一亮,只見沈惜一手拿著手電筒,另一手上的匕首還躺著血,她身上也是血跡斑斑,喘得相當厲害,顯是用了太多的力氣,可雖然如此狼狽,臉上卻是掛著一絲笑容,她先朝向吳邪問道
「你沒事吧?」

被這麼一問,吳邪發現自己還拖住一個人的腳,對方也同時驚醒奮力掙扎,但此時情勢已扭轉過來,這人也三兩下就被他跟沈惜制住。

這一切發生的時間其實不到十分鐘,過程相當快速,只是發生得讓人措手不及又驚險,吳邪看到那個夥計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喘氣,身上有幾個刀傷,但看來並不嚴重,沈惜對這個夥計歉然一笑,表情無辜又可愛,像是在謝謝他當了回沙包,而對方那幾人傷勢就不輕了,沈惜許是經過計算的,這些人的傷口大都在手臂,而且很深,從裡頭汩出源源不絕的血,看到這種情況,吳邪心中有種莫名的沉重,沈惜像是看出吳邪的想法,她嘆了口氣,無奈的朝著吳邪笑笑,表示如果不這樣作,再來一次肯定死的是他們這邊,而沈惜就沒把握應付了!

吳邪心中也非常清楚沈惜的作法是正確的,他想著,這段期間跟沈惜相處下來,發現她在某些本質上其實跟他很像,是屬於會心軟的類型,然而像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她卻看得很明白,為了生存會做出一些沉重的選擇與作法,吳邪想著如果是現在的自己,應該也會跟沈惜一樣的作法吧?

這場亂鬥結束後,沈惜笑咪咪的拿著槍抵住這些人,她說道
「前面再繼續走下去,會有一道石門,這門非常重,需要大家同心協力才能打開,指不定打開門後還有需要各位協助的地方,算算我們都是同行的,大家就互相幫忙幫忙,等拿到好處,我答應你們,一定讓大家共享成果,這麼好的條件,想必你們不會忍心拒絕我這個弱女子。」

沈惜說的很情真意切,看起來像是真的在請人幫忙,可這些人明擺著是被她趕鴨子上架,脅迫來著,哪能說半個不字?他們的臉色一個賽過一個的難看,這種情況看在吳邪眼中,可真是又矛盾又好笑。

來到石門前,一行人看著那厚厚的石壁,心道這果然需要好幾個人的力量才能打開,只是這門後是甚麼可就說不準了,在現場的每個人面色變幻不定,互使眼色,顯是別有心思,吳邪拉拉沈惜的衣角,低聲說道
「看樣子,大家一起用力,這門打開也不是甚麼難事,可難就難在打開門後,裡面有甚麼凶險,或者這些人就是凶險。」

吳邪的擔心不是沒道理,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趁亂又掀起甚麼波瀾,可現在也不能真把他們打殘或打死,否則除了有可能打不開門之外,人情義理上也真說不過去,這法官判刑也得等犯人真有犯案再說不是?沈惜微一沉吟,低聲對無邪說
「放心吧,我有個辦法。」

那群人看吳邪與沈惜低聲說話,也擔心事有變故,那領頭的率先賠笑問道
「這門到底是開不開?再摩摩蹭蹭的,兄弟們這傷勢,怕就沒了力氣,打不開這道門了。」
這領頭的剛剛手臂中了沈惜一槍,現在是簡單包紮起來,可要拖再久一些時間,的確怕有變故。

沈惜笑笑回道
「這門自然要開…只不過…」沈惜拉開槍的保險,直接抵住那人的額頭,那些人一瞬間白了臉,沈惜不慌不忙,臉上倒是充滿感激的神色,她繼續說道
「先謝謝大家這麼的積極,只是呢,世事多變化這道裡我想大家都曉得,而打開門後會出現甚麼我們卻不清楚,所以我可先說了,這門後不管是甚麼,我的槍就是對著你們,你們的任何動作要是向著後邊、或是想逃跑,那可別怪子彈不長眼睛了,基本上我對我的槍法還挺有自信的。」

此時沈惜已經換了一把較小的槍,雖然貫穿力沒剛剛那把強,可勝在後座力小,短時間內連發不是問題,她說完這些話,就突然朝著那領頭的就是一槍開了過去,砰的一聲,子彈已擦過那人的臉頰,留下一條血痕,那人差點沒被嚇死,雙腿抖得要命,他那些同伴也都白了臉,一個個說不出話來,他們相當清楚沈惜說的這些話是認真的。

沈惜朝槍口呼了口氣,像是要吹散上面的煙,然後又用那副無辜又無害的神情問道
「那你們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?」

看著眾人哭喪著臉點頭如搗蒜,沈惜微微皺眉
「這是幹甚麼呢?臉色比粽子還難看,笑一個嘛!」

這些人都愣住了,沈惜又是一槍開過去,這次換擦著那領頭的另一邊臉頰,兩條血痕交互輝映下,看來倒挺對稱的,愣了幾秒後,所有人才像是反應過來般勉強咧開嘴角,哈哈哈哈乾笑了幾聲。

沈惜轉過頭對著吳邪眨了一下眼睛,扮個小鬼臉,吳邪心裡暗暗搖頭想著,這娘們可惹不起啊!要是開門後遇到危險,這些人只是向後逃跑,難道妳也開槍?這可真他媽無賴!

不過吳邪當然不會替他們發聲,畢竟情況相當凶險,他們只要聽沈惜的話,怎麼說沈惜也不會真把他們往死裡逼去,就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,一幫人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打開了那道石門,接下來一路遇到各種狀況,都在沈惜半威脅半合作的方式下,關關難過關關過,開始幾次這些人還是心懷不軌,要不是想逃就是想反過來害吳邪等人,可在幾次徒勞無功後,那群人索性放棄無聊的念頭,這樣合作下來,居然有想不到的效果,最後他們雖然還是找不到鬼王鑰,但卻成功的盜出一些寶物,遺憾的是還是有兩人不幸喪命。

吳邪倒也公平,將這些寶物分出部分給那群人,自己那夥計是心疼得要命,直嚷嚷費盡辛苦才得到的東西居然要拱手給壞人,不送他們進監獄就不錯了之類的,不過吳邪一句話就讓他乖乖閉嘴
「照你這麼說,我們盜墓鐵定也是要進牢的。」

沈惜本來就不在乎能得到多少值錢的東西,基本上只要夠讓她過上一陣子也就夠了,加上之前與吳邪約定好,斗裡的事情都聽他的,因此只笑笑的看著吳邪分配,並不多說甚麼。

其實總歸來說,這次要不是他們所有人通力合作,有些機關肯定過不了,還是靠著有人頂有人衝有人動腦,才能有這差強人意的盜墓結果,沈惜並沒有為難這些人,反倒在他們遇到危險時幫了他們一把,到了這個時候,這些人也了解到若沒有吳邪與沈惜,就算他們沒受到沈惜的暗算,怕也難能從這個古墓全身而退,更別說還得到一些值錢的東西!

對方領頭的看著分給自己的東西,一直悶不作聲,吳邪笑罵
「怎麼?還覺得不夠嗎?我已經很夠意思了。」

那領頭的看著吳邪和沈惜,突然嘆了口氣
「像你們這樣的人,本就不該到斗裡的,你們不適合那裡的黑暗,若你們還是這樣天真,總有一天你們就算不是被別人害死,也會被自己害死的。」


吳邪和沈惜一怔,隨即沈惜笑了起來
「在每種不同的世界,總還是需要有不同的人,不是嗎?我想事情沒那樣悲觀,總有辦法能解決的,就像現在,不就是個還不錯的結果?」

這領頭的怔了一怔,倒笑了一笑,搖了搖頭不說話,也不知道是甚麼意思,隨即領著他的人回去。

看著這群人的背影逐漸遠去,吳邪心中感慨,這些年的經歷與發現,有太多讓他難以承受的事實,而他必須作出選擇去面對,在等待見到悶油瓶的這段漫長時間中,他又有多少無奈必須要作的事情?可為了能見到悶油瓶,他不能停止前進!

後來回去後,沈惜對吳邪說
「我的父親曾經告訴我,書上都教導我們要當一個好人,其實要當個好人很容易,只不過這種好人通常都不長命,所以想要當好人,就要當一個能在壞人中生存的好人,但這卻比當壞人難得多,因為你得比所有壞人都還要強。」說到這,沈惜臉色有些無奈

「而且在你變強的過程中,會遠比壞人變強的過程還要痛苦,因為常常會有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等著你去選擇與處理,大多時候結果是不如人意,會讓我們感到悲傷、難受,也許在過程中就會因跨越不過關卡而死去,又或許會痛苦得生不如死,可為了無愧於心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生,就為了無愧於心這四個字,對我們這種人來說,終究是值得的,況且…」
沈惜露出一個俏皮但堅定的微笑,這樣的她看起來光彩無比
「辦法是人想出來的,事情總能解決的,不是嗎?」

聽到沈惜這番話語,吳邪感到一直以來在他胸口堆積的無可名狀的東西消散了不少,是啊,”總會有辦法解決”這句話也許是他們太過天真,現實的殘酷往往不是他們所能預想得到,可就算真是這樣又如何?總比捨棄自己還好吧?既然決定要走下去,既然要再見到悶油瓶,就不要再想那麼多,繼續往前走就對了!

吳邪發現自己本質跟沈惜真的很像,而沈惜看得很明白,她知道自己在做甚麼,為了甚麼在努力,在這樣的過程中她不斷讓自己更加堅強,卻又努力著不失本心,想必她內心也是很痛苦的吧?

吳邪點點頭道
「你父親說得真好,你有個好父親。」說得入人心坎哪!

沈惜回他一個燦爛的微笑,忽然問道
「你想見的那個人,叫張起靈吧?他是個怎樣的人呢?」

吳邪被沈惜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,有點像不知該怎麼回答,他左思右想後道
「他是一個很強大的人,該怎麼說呢?不單單是指他身手方面的強,他是一個只要在他身邊,你就能感到很安心的人。那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,無論處在甚麼環境,彷彿只要有他在,我的心情都很平靜。」吳邪覺得自己說得很抽象,但這種感覺的確很難形容,那是從心底深處擴散到全身細胞的一種安心感,只有跟悶油瓶在一起的時候,才會有這種感覺。他從未跟任何人說過這些話,因為沒有人會了解,可吳邪有種感覺,如果是沈惜的話,一定能明白這種超越任何一切的情感。

沈惜笑了笑,眼裡是無盡的祝福
「希望你跟他能早日見面,我想,他一定也很期待能再看到你。」

是這樣嗎?悶油瓶真的也想再見到他?吳邪閉起眼睛無奈苦笑,他真沒把握悶油瓶的想法,但想到悶油瓶將鬼王璽交給他的回憶,是那樣的真實,真實得令人心痛,吳邪的胸口突然有些悶,卻又充滿了勇氣。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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